费仕青无意中又触及到了一个痛处那知道锅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被揪着衣领小眼骨碌转着嘴唇吧唧着紧张地解释道:“喂喂喂喂……锅哥听我说不是我、真不是我………你再打错了人可没地后悔啊……放开放开真不是我……”
俩人从小打打闹闹推推撞撞费胖子身肥体硕吃不着亏不过现在恶相一出倒让费仕青真有点心虚了。变了都变了
“说怎么回事?”简凡一把扔下费仕青。审犯人一般。
费仕青悻悻说着:“狗咬吕洞宾切……告诉你啊这事和我无关你打了人刘香莼五一没回家后来人家妈来省城就知道了回去就找你妈了………你们俩人没事了可你们两家妈干上了她妈说你妈你家儿子勾引我家闺女不说现在倒好。还破坏人家的恋爱打人家男朋友欺负我闺女我跟你们没完………你妈说她妈我儿子就看不上你们家闺女追我儿子的海了去了想攀亲还不认你呢………哇俩个辣妈吵得是昏天黑地你们那小区人都知道了现在见面谁也不理谁要不你爸脾气好我看早打起来了……”
三句话过来费仕青又忘了紧张了说得越来越兴高采烈形容的越来越绘声绘色两家的妈费胖子都认识连腔调学得都有几分相似。
简凡听得脸上扭成了烤肉形状苦着脸道:“啊!?不会吧她妈就是一泼妇我妈也不是个吃亏的主……不可能呀要吵起来那不得闹翻天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呀?……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我来的时候见你爸了你二叔把这事稳下去了你爸妈怕影响你的情绪呗反正他们也不看好刘香莼知道香香心气高分开了不正好?”费仁青说着肯定又是第一锅店蹭吃蹭喝去了不过话锋一转又是一句:“锅哥我怎么听说你追蒋迪佳呀?以前你说我脑子有病我看你怎么也像脑子进水了?这小家碧玉你都守不着这就又想上大家闺秀啦?您这不是找着让你爸妈头昏脑热吗?”
简凡听得这话心里一凛斜着眼不怀好意的盯着费仕青费仕青紧张地往后缩缩身子。半晌才听到简凡牙里迸出一句:“关你屌事?”
费仕青顿被气得直翻白眼忿忿然直拍桌子大喊大叫着:“哇……锅哥你太不拿我当人看了吧你要钱我立马借你;你有事了我大老远从乡下跑省城背上路费、添上饭钱就为了听你来骂我来啦?……刚才还准备揍我是不是?我今天豁出去了我我跟你没完……欺负我乡下来的是不是?你等着一刀两断啊你活着给你送花圈、你死了都不来看你………”
这是大学时候的骂人的话费仕青怕是这次到省城处处受冷遇拍着桌子叫嚣声音凄惨无比像受了天大的委曲饭店的跑堂凑上来一看还以为俩人干架掉头就跑。
简凡静静地看着费胖子连骂带叫唤直到气喘吁吁骂不动了知道这货泄出来了这才玩味的口气说了句:“费胖子我不怎么样你比我还差劲可我们几岁上就混一起一刀两断了你到那找我这么烂个朋友?”
“呸你是够烂的啊。当警察当得更烂了。”费胖子一听心理平衡了不过转念又觉得那里不对瞪着眼问:“靠你不会是因为和我在一起有成就感才把我当朋友的吧?”
简凡不屑地撇撇嘴:“和你一起想不要成就感都不行这是你最讨人喜欢的地方。”
“我靠……”费仕青竖着中指。
“呵呵……相互的嘛你现在看我这得性连你都不如难道你没有心理平衡?对不起啊刚才失态了。你想一刀两断我还舍不得呢。”简凡拍拍费仕青肥硕的膀子说着安慰话。
“哼这还差不多……老板再来两杯杂啤。”容易满足的费胖子终于找到心理平衡了。
俩个人吃了个半饱酒喝到半晌索然无味之后又重归于好了费胖子是提前一天来的大原直拉着简凡到金广捷酒店的标间里一起住。或许久已未见只有这位脑子不大灵光的损友能聊解心中的郁闷俩个人回了酒店待简凡洗完澡出来准备秉烛夜谈的那位早已呼呼噜噜鼾声直震天花板睡得正香。
以前俩个的生活态度都差不多只不过费胖子没有改变依然故我而简凡知道自己也许永远回不到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中了对床上躺着打鼾流口水的那位油然而生了一种羡慕一种真真切切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