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姐在忙活,周惠也懒得问,一天之内,感觉心情失落的很,昨夜又是一夜劳累,干脆躺在小床上睡了,这张小床,曾经是自己休息过的地方,床上还堆着虎妞的毛毛熊和虎头的玩具,那次遇难的时候就在这里认识了虎子一家……好多事,就像一个轮回,又一次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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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厦,金碧辉煌!
外面的白雪皑皑,厅内的温如春。杨伟到了的时候,差一刻十二点,下了车,进了厅堂,一脸谄笑地张成赶上来迎接,边走边解释,三个美女正在化妆,饭局稍稍等会,要不,先去见见主角。
杨伟,很诧异、很惊讶,不过转眼又嘿嘿着,不做答。
男人一脸笑,非奸即是盗。张成心领神会,附上来小声神神秘秘地说:“1618间,她一个人在,说不定,正等着你去请呢?”
“我说老肥,你干这活屈才了啊,你应该拉个皮条什么滴……哈哈……谢谢啦,一会见。”
杨伟一听,兴高彩烈地走了。给张成打招呼也忘了。
坐着电梯上了16层,豪华套间,杨伟记得好像在这里住过,下了电梯一报房间号,服务员笑吟吟地领着杨伟转过圆形的甬道,把杨伟领到房间门前。
门铃,欧式的,很复古地那种门铃,杨伟摁了摁,清脆的叮咚声响起。
一直响了很久才听到脚步声,门开了,迎面站着一位穿着浴装,笑吟吟的女人………
“你是?……”杨伟,皱着眉头,面熟,一下子没认出来。
笑着地女人,手蓦地向背后伸出来,“扑!”地一声轻响。
两根从枪口喷射出来的高线,兀自劈劈叭叭闪着电弧!杨伟闪身不及,全身筛糠似地乱抖,扑倒在地上。
门大开了,眨眼间一个大汉把杨伟拖死猪一般地拖进屋里,关上了门。
“这小子真够沉啊,不是有两把刷子吗,太不经打了。”
拖着杨伟的人,进门一扔。杨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十万伏瞬间电击高压,你试试!”
一个女人地声音响起。
抽搐着的杨伟,努力地睁开眼看看,这个女人,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女人……卷发、长发、面很白,认识,是认识中的一个人……这女人,笑吟吟地又拿了把注射枪,啵得一声,杨伟只觉得脖子上针刺般地疼了下,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最后一丝神志清醒的时候,杨伟突然看着,持着注射枪地女人,右手掌底,有一个纹身,像七叶草、很醒目,和卜离曾经画过的,一模一样………鼻子里,回荡着一股香气,说不出来的香气。
五分钟后,从16118间推出来一部洗衣房的大型手推车出了安全通道,上了内部货梯……
又过了五分钟,后院的停车场里,一辆运菜厢货连推车带人载着,出了天厦,内部的车,畅通无阻……
车刚走,那个整装一新地女人出现在大厅,向着大厅伺候着的张成微微一笑,做了个“ok”地手势,婷婷娉娉地出了门厅,上了车……是驾着杨伟的越野车,消失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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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地地点,再上两层!
十八层,18166间!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两个女人正在谈论着那个已经消失在不知何处地男人!
镜子里,是韩雪,正左右换着侧身位置看着一身短襟大衣,房间里,坐着薛萍。
“薛姐,这次您可够为难我的了啊!把我从大连找到上海,又把我从上海带回凤城,就为了今天和杨伟吃顿饭?我怎么觉得自己有被拐卖的感觉。”
韩雪揶揄地笑着,总觉得有点难为情。
“要是卖个合适的价钱,收钱的又是你,这不挺好的嘛!”薛萍也笑着。看看时间,差一刻十二点,还坐着未动。
韩雪虽然不介意见杨伟,但很介意糊里糊涂见,说了句:“您得把事给我说透,要不我心里还真没底。”
“好,咱们是姐妹,我也不瞒你,你是我带出来的,从上海到凤城,要说起,我们都这里起家的。这两年我一直经营着凤城煤炭出口和铁路运输的生意。现在国家对私营矿山的控制越来越严格,货源也越来越紧张。把持长平三十年的朱氏集团一出事,拴马村煤矿一时也开不起来,我们的铁路货运马上就是一个无米下炊的局面。现在,我需要杨伟的帮助!但是他一直躲着我,无奈之下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薛萍很坦然地说道。
上次无缘相见,心思灵巧的薛萍绕一个大弯把正主请来了,看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不是!杨伟有这么大本事。”韩雪倒不相信了。美目眨着,记忆中一直觉得杨伟是一个围着围裙做一手好菜地男人,出了门就是个管不住自己的混混,让薛萍这么一说,倒还成了拯救地球的咸蛋超人了。
“他算是
。解决拴马村地问题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煤场我想他一定会有很好的办法。生意上有些事,不管你用经济还是政策手段都未必奏效,特别是民营地企业,在政策的夹缝中生存,不像国企那样处处顺风顺水。像凤城,如果你通过正当的渠道从国营矿山进煤销售,利很薄。我们以前是和朱前锦合作,从他手里获得廉价煤源。他一倒,这个市场必然是一团糟。现在谁如果能把长平、凤城一线私拉煤源地黑车都组织起来,谁就是民营运输业的老大,谁将来就是这个市场的主宰,这件事,能办到的人不少,可现在,我们能找出来地,只有杨伟一个人了。”薛萍说着,很直接,利益决定一切!
“薛姐,您说话,应该比我说话更管用!”韩雪不经意的反问了一句。
“以前管用,现在可未必管用了………杨伟不是个钱买得动的人,但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我想凭你们的夫妻情份,他好歹不会像见我一样躲着走?”薛萍说了句。
“薛姐,这不好说啊,离婚都一年多了,连联系都没有。再说这事,多难为情呀?我现在又有男朋友,这事……”韩雪好像真有点难为情。
“韩雪!”薛萍站起身来,款款地站在韩雪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妆佳丽人,浅笑着说:“你是我带出来地……别人不了解你,我了解你,你和杨伟结婚攒的点家底,快被你折腾光了?去年炒股赔了多少?就你那个小店面,你真以为我看得上,还给你投资?你谈地那个小海关职员,一个月收入多少?在大连,我估计你们买幢房子还房贷就得二十年?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家两个老地病秧秧的需要养着、一对不成器哥嫂变着法子蹭你点钱,你离破产也就一步两步了!你今年多大了,难道还是放下一切,从头再来?”
薛萍的话里,嘲的味道很浓!在大连再见韩雪的时候,勉强经营的店里的韩雪不无窘迫,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兄妹俩人跟风,股市套牢了糊里糊涂像大多数散户一样,赔了一多半家当!正好给了薛萍一个可乘之机,薛萍三句两句便把韩雪请出山来了。
“薛姐,我知道我不行,离开个行当,我还真是什么都干不好。这一年多过得也很不如意,这件衣服还是我和杨伟结婚的时候买的。正因为不如意,所以我才不想见他。”韩雪,也很坦然地说道。
结婚了,生活像想像中那么如意;于是离婚了,始料未及的是,生活依然那样不如意!如果仔细看的话,也许在韩雪的美目之间,能发现被生活磨练出的一丝淡淡的忧郁!
“傻妹妹哟!”薛萍摇摇头,无言的摩着韩雪的肩膀,俩个人并肩站在镜子里,就像一对姐妹花一般。薛萍笑着,浅笑着说道:“你从我手里抢走了他,我不怪你。可你为什么没有学会珍惜他。如果有他在的话,这些难处还能称之为难处吗?你还用得着为了几十万投资跟在我背后姐、姐求我吗?……凤城一个不起眼的惠扬煤场,一个即将倒闭的煤场,在他手里,不但起死回生了,而且一个能收入不低于一百万的利润!我是眼见着他从一个混混一直走到今天,他身上能力就像一股泉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当年我孤身来凤城,朱前锦、高玉胜这些大人物,对于我一个小女人,可都是传说中的存在,不过到现在,都在他的手里土崩瓦解了,哎,别说你走眼,连我都有点走眼!……这样的男人,你放弃了,可真是最大的一个错误。”
韩雪,有点讪讪地说:“我……你让我怎么帮你。”
“不是帮我,帮你自己,男人走:困境的办法是打拼、女人走出困境的办法是找一个会打拼的男人。他现在还是单身,你也是单身,这不正是你的机会吗?让他在你的视线里,只要你和我站在一起,只要他还在乎你,一切就都好办了………别担心,即便是什么也谈不成,我也给你五十万投资,让你渡过难关!如果你谈成了,真的解决了这些问题,根本不需要我帮你,他随便就能给你解决了这些事。”薛萍道。
韩雪,抿着嘴想了想,~服了,或者是窘迫的生活说服了,讪讪地说道:“可我……可我怎么做?”。
“这个……好像不用我教!……好了,我在楼下等你!”薛萍笑着说了句,摸着手机,铃声响了。
接着电了出去!
几分钟后,韩雪步态轻盈地下了楼,米黄色的短襟毛领大衣,胸部尤其明显高耸,长筒的靴子衬得人格外高挑,依然是一张清丽的娇,化妆的功效不错,掩饰住了留在脸上的苍桑。这样的美人,保管杨伟见了马上会如遭电击、口水长流!
即便是韩雪信心有所不足,也被薛萍说得足足得了。
四个人,等在门厅等了很长时间不见来人,回头陈大拿电话里叱着张成,不一会张成气喘吁吁的跑来了,解释着:“十二点以前就来了,我还跟杨老大打了个照面,我都说了韩女士在18166间,好像看着他上去了……不一会又下来了,又走了,急色匆匆地好像出了什么急事,我怕他踹我,我也没敢问……现在您看,这手机倒拔不通了……”
1618、1816……两个简单的组合,谁又分得清呢?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张成,两手一摊,无辜地、无助的表情,大家都知道杨伟这无赖一见了张成这号老实人不是踹一脚就是揪着肥脸蛋出洋相,谁也没觉得张成的话里有问题。
陈大拿征询地看着薛萍和韩雪,俩个女人摇摇头,没见着!
“再等等,一会儿来了,直接请到这儿来。”
陈大拿也是一脸失望,捎带着连三个女人,也是一脸失望……
又过会,都走了,留着张成一个人在等!
张成依然是一脸迎来送往地笑容,只有他知道,这个人,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了,就像……从这儿运走的刘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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