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霖躬了躬身:“老臣会记在心上的,娘娘保重,老臣告辞了。”
“丞相慢走。”将手中的瓷瓶微微握紧,李青曼感觉自己的心暖暖的,更有一些难言的情愫在心底涌动。
待李筠霖的身影消失在大殿的门口,南宫宣凉凉地讽刺道:“没想到你和李丞相一家相处得不错。”
对于此,李青曼看都没看南宫宣一眼。“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不是亲生父女,只要以心换心,自然是有感情的。”
“呵!”南宫宣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感情?你也会谈感情?朕记得,你可是冷漠惯了。”
冷漠惯了?“冷漠是分对象的。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自然冷漠。”
听得这话,南宫宣心里一阵发堵。“你……”
然而,“你”了半天,他也没能“你”出个下文。目光扫到李青曼手里的瓷瓶,他挑了挑眉。“你那是什么药?你病了?”
眉梢掀了掀,李青曼一脸正色地说:“没什么,安神药而已。”
耳朵背了吧,刚才,李筠霖明明说过是安神药的。
“安神药?”眉宇微蹙,南宫宣蓦地转首看向一旁的冯保。“冯保,怎么回事?”
他怎么没听说她病了?而且,病了为何不找太医院的太医诊治,反而在宫外找人配药?
见冯保欲要回话,李青曼神色淡然地将话接了过来。“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晚上有些睡不好。我嫌在宫里找太医诊治太过麻烦,趁着出宫,便想在宫外找人给看看。不曾想李家三少爷正好会医术,便让他给瞧了瞧。”
视线直直地锁住李青曼,南宫宣幽幽地说:“在宫里找太医诊治太麻烦?李青曼,你不觉得你的话很难让人信服?若说麻烦,恐怕在宫外找大夫看诊才更加麻烦。”
李青曼面色不改,“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觉得找太医更麻烦。
在这宫里,总有那么些人喜欢小题大做,更有无数双眼睛时时刻刻紧紧地盯着坤宁宫。只要坤宁宫稍微有点风声,宫里便会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喜欢清静,不喜欢有人打扰,更不喜欢你的那些莺莺燕燕一个接一个的上门生事。”
几句话,她便将南宫宣堵得哑口无言。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南宫宣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好像有些失了规律。莫名的,他心里有些窃喜。抓住心底的那丝感觉,他收回视线垂下了眼帘,仔细品味个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