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晚上老是想心思，小脸都瘦了一圈。

薄小艾笑笑：“投鼠忌器，都是家人，先自己调查一下吧，如果不是他们做的，何苦将他们拉进来呢?”

君墨染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相信你外婆是自然……还是……”

“这个事要证据，不以我的想法为转移的。那个朱砂警察很能干，她说是自然的选择。虽然有些地方看起来有意外的可能，但整个现场她最终判定就是自然。”薄小艾回答道。

君墨染想想，那个女警察确实是不错的一个人，“你选择相信她，就别在自寻烦恼了。你外婆对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有人想……”

薄小艾道：“听我妈说过，我外婆身体一直不好，才出生在娘胎里屏了气，断了呼吸，因为年纪小，也不能搭灵堂，就扔在外面的青石条板上过夜，第二天清早，要买小棺材的时候才发现她还有一点呼吸，抢救的时候还吐了一口乌血。百日的时候又假死过一次，支气管一直不太好，从小就是心肺汤打底，喝个没完，还经常会喘不上气，没吃饭就学会喝鸦片壳子煮的水，那玩意儿成瘾性小，止咳效果确实是好。三岁的时候，抽过量，又是吐血假死。身体差得不得了。”

君墨染听了莫名的心惊肉跳：“你的意思……”

薄小艾继续道：“我不知道，我外婆就喜欢去烧香，特别的虔诚，每到初一十五，哪怕是有天大的事都要放下，去烧香吃素斋饭，生我妈的时候听说大出血，有几年都睡在床上，连下床都难。把我外公心疼的不行不行的。所以我妈不是外婆养大的，那会子，也没有佣人这一说。我妈就送到乡下远亲那里养着。到了八九岁才送回来。那会子外婆身体也好一些，外公也开了饭店。家里很有钱，听说是找到祖宗埋在地下的一坛子金银，外婆开始做善事，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等到我记事的时候，我记忆里外婆几乎没有生过什么严重的病，偶然感冒什么的，也是三五天就好。吊水都不用。突然去世我真的很难接受，我感觉外婆至少能活八十多岁，身体实在太好了。”

君墨染认真的思考了半天，才问道：“你记得我苏三叔的师弟吗？他曾经说过你……被人借了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