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丝竹心也没说些什么,望一眼脸色冷峻的江梓皓匆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扶起丝竹心的这个人,自然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哼,只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而已。”江梓皓见这个男人发愣,冷哼一声说道。
站在原地的男人,看着远去的身影,有那么一刻的闪神。好一会他才转过身去,看见江梓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整个脸庞都黑了下来。
跟了多年的大哥,深知他的脾性,这个男人心里暗叫不好,这次有难了,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书房。
“张名桥,你最近的同情心似乎有些泛/滥,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江梓皓也毫不避违,直接警告说道。
而这个叫名桥的男人只好恭敬地站着书桌前面,低下了头,心里一阵阵的战颤。不敢抬起头直视江梓皓这个如帝皇般冷酷无情的男人。
这个时候,江梓皓的双目并没有离开那支枪,手也正在认真地试擦着刚才从墙壁上的小窗口里拿出来乌黑得发亮的女式手枪。张明桥跟着眼前这个表哥十多年了,也算是知根知底,但竟也猜不出江梓皓此刻现在真实的想法,他常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阴晴不定的性子更令所有人都难以捉摸,简直就是深不可测。
不过,看见了江梓皓手里拿着的这支乌黑的女式手枪,张明桥有那么一刻的闪神,露出了惊讶之色,皓爷竟然拿这支手枪来试探那个女孩?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明白江梓皓一向都不准任何人碰这支手枪,有一次别墅里的女佣打扫书房里卫生,不小心把这支手枪碰到了地下,让江梓皓知道了之后,大发雷霆,而在第二天早上就在游泳池里发现那个女佣的尸体。之后他就吩咐打扫卫生的女佣千万不要碰到这支手枪。
如此开来,刚刚那个女人还挺不简单的嘛,看来传说中只玩情不动心的皓爷今次对这个女孩似乎有点不一样呢。
“江哥,你真的打算留她在别墅里,万一她是萧伯涛派来的人,这样对我们很不利,对你和整个家族都很危险……”张明桥在江梓皓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保镖,还是本分地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江梓皓则慵懒地斜靠在真皮的大班椅上扬起了一只手掌,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为此,脸上有些急切的张明桥希望能改变他的决定,但也深深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来都无人能左右他的思想。
“放心,我自有办法,派人密切留意她的一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楚老头那边最近有什么行动吗?”江梓皓转移了话题,不想他再问下去,他也识相地保持了沉默。
“我们已经拍黑子密切地监视着他那边的一举一动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张明桥如实地向江梓皓讲出了实情。
听到张明桥的话之后,江梓皓蹙起眉头不再说话,而张明桥看见陷入了沉思的江梓皓,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慢慢地退了下去。
看到张明桥已经出去,江梓皓一言不发地坐在书桌侧边的大班椅子上,随手拿起了一个遥控按了一下,啪的一声响。墙壁上的那块雕刻着精致的矢车菊花环的大理石,此刻却变成了一个监控的液晶屏幕。
在液晶屏幕上,一个娇小的女人正在一间一百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来回地徘徊着,清秀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突然她跑到了窗边,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又充满了斗志。她把放在床上的床单吃力地撕成了条,接驳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她背上背着一个背包顺着刚才接驳好的床单从窗口上爬了下去,这个女人正是丝竹心。
偷跑的丝竹心,此刻心里一阵阵的忐忑不安,唯恐会被发现。脚一触地她就急忙地环视着四周,准备找出口爬墙出去。向左边望去是一大片的矢车菊花田,各色各样的矢车菊正在盛开,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迷人心醉,这让在一旁的简若菊露出了惊讶之色,这在国内是很少能看见这么壮观的矢车菊花田。
细小的矢车菊并没有玫瑰花的娇艳,能够吸引众多人的目光,引人喜爱。而丝竹心第一次看见了这细小的矢车菊就对它情有独钟,生命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指引着他,而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在矢车/菊/花田的边沿上,最夸张的是一堵足足有几层楼的围墙屹立在哪里,这让打定了主意要爬墙出去的丝竹心一下子失去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