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大人物,以后我们都会知道。你快点吃东西吧,吃完了出去走走,免得又犯困想睡觉。”
“好,其实我还真想看看高流水现在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顺便考察考察他是个好官还是个庸官,嘻嘻!你们也一起吃啊,不然菜凉了不好吃,快点吃。”月听灵嘻嘻的笑了笑,又开始吃东西,懒得去想那些头大的问题。她不管白幽和高流水是什么人,只要他们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就算他们也是天族的人,她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南明王妃命令一下,大家伙也只好拿筷子吃东西,虽然这顿饭吃得很别扭,不过感觉却很美妙,心里似乎暖和了很多。
白幽此时正在整理药材,准备给月听灵解除身上的巫术,将自己埋在工作当中,免得胡思乱想。
高流水刚好用过晚膳,想到院子里走走,正巧看到了白幽,于是过去打打招呼,“白姑娘还在忙呢,用过晚膳了吗?”
“高大人。”白幽听到身上,转身回来面对着高流水,微微作揖行礼,这才回答道:“谢谢高大人的关心,我已经用过晚膳了,正在准备药材,好今晚给南明王妃解术。”
“这些就是所需要的药材吗?”
“是的,南冥王果真是厉害,短短的一天时间,居然能找到怎么多稀世珍贵的药材。”白幽行礼完之后,继续整理药材,刻意和高流水保持着距离,不想和他太接近了。
她对他只是报恩,并无他意,等救了月听灵,她就再也不欠他的恩情了。
“你在害怕什么?”高流水上前走了一步,拿起一株药材,看着药材发问。
“我……我没有在害怕啊?”
“是吗?”
“等我救了南明王妃,南冥王自然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为难我,我何须害怕?”
现过着方。“你怕的恐怕不是南冥王吧。”
“高大人。”白幽心里一震,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脸色有些难看,像是在紧张害怕什么。他说得很对,她是在害怕,而且害怕的不是南冥王,而是天神的处罚,如果她救了月听灵,那势必会触怒天神,接下来她所要面对的就是处罚了。
高流水将药草拿到面前,暗示的说道:“一支生长在山中的药草,经过人的采摘,可以为人所用,治病疗伤,但也可以炼制毒药,毒杀人命,救人还是杀人,就看持药之人怎么用法?”
“我不太明白高大人此话的意思?”
“白姑娘并非普通人,今后的道路该怎么走,就如同持药之人怎么用药。若姑娘不嫌弃,可在府上长期住下,高某可以担保姑娘平安无事。”
“高大人,我还是不大明白你在说什么?”虽然她还不怎么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她可以感觉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想不到在这里住了怎么久,她到现在才发现高流水并非一般人,是她功力尚浅,还是对方深藏不露?
“不明白没关系,只要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就好。今晚你就要给南明王妃解术了,你大可放心去做,外面的事有南冥王帮你顶着。高某就不打扰白姑娘工作了,先行离去。”高流水始终没有把话讲明,阳光一笑,转身离去。
白幽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颗心控制不住的乱跳,越跳越快,明知道这个男人太过高深,但却还是控制不自己的心为他而跳。
一个女人的心为一个男人而跳,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白幽望着高流水离去的背影、短暂的闪神时,屋檐上突然冒出了一抹黑影,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黑影已经消失。
这个黑影她很熟悉,那是黑巫令的身影。
黑巫令已经找到这里,看来天神已经派了另外一批人来,恐怕还有祭师在内。
黑影从屋檐上快速的闪走,来到无人的街角,站在一个穿着长白袍子的中年男子身后,然后将自己头上的黑帽取下,露出一张深幽的脸孔,就像黑暗中的幽灵一般,阴沉的禀报自己打探到的结果,“白巫令在新.科文状元的府邸,以她准备的药材来看,她是想给南明王妃解术。”
白袍男子没有转身回来,背对着黑巫令说话,“她要是给南明王妃解术,那就是天族的叛徒,对待天族的叛徒,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祭师,我们此行前来的目的是抓南明王妃,而不是惩治叛徒,你可不要粉末倒置了?”
“黑巫令是舍不得对白巫令下手吗?”
“我只是说事实。”
“好,我也说事实。”白袍男子转身回来,脸上用颜料画着月亮的图形,面对着黑巫令下令,“抓南明王妃的事交给我,你这一次的任务就是惩治叛徒,今晚行动。”
黑巫令似乎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带着反对的意思,冷沉的说道:“你一个人能在南冥王的眼皮底下把人抓走吗?”
“这是我该担心的问题,而你该想的应该是怎么惩治叛徒。”
“如果我不接受这个命令呢?”
“那你就是不接受天神的指令。不接受天神的指令者——死。”
“祭师,如今还没能确定白巫令是不是叛徒就实行惩治,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是不是叛徒,今晚就知分晓,若她是叛徒,你就执行命令吧。”
黑巫令对于这个命令很反对,甚至是生气了,严怒的说道:“你是想借此机会除掉白巫令。”
白袍男子转过身,往前走去,边走边回答,“若她是叛徒,不用我出手,天神定然不会放过她。与其在这里担心她会受到惩罚,不如趁着她还没有做错之前阻止。黑羽,别不说我没提醒你,白幽此时红鸾星动,你若再不争取,她这辈子就是别人的了。”
“……”
黑巫令沉默不语,回头看了看刚才来的方向,一只手掌紧握成拳头,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