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亮着几人在思考着什么,马上给予了致命的打击,“哎,其实这些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还有一个更加关键的事儿,你们这些土地和房子没有颁证,这次改革试点从颁证到拆迁一条龙服务都有,你们连第一个环节都没有,怎么可能享受到最后的福利,是吧。”
江富贵弱弱的说道,“那现在给我们颁证呀,颁了不就有了,就可以享受了吧。”
谭亮见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这些人也觉得理亏,马上说道,“现在肯定晚了呀,你想啊,我们费事费神的给你们颁证了,你们刚领到手里,又得上缴各部门注销掉,你们觉得这事情是不是太搞笑了?还有,马上面临拆迁的部分区域和农户,这次都不会颁证,所以你们讲的没有可操作性,不是我不帮你们争取,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在政策面前,我只能执行,希望你们能理解理解,和你们村的群众讲一讲我们的难处,都散了吧。”
江富贵心里苦恼着,出发前自己是最积极的一个,还夸下海口,就算是不吃饭静坐在政府门口,也得把这福利要到手,要是不成功,以后就在政府门口不走了。
现在听了谭亮所讲,好像也有些道理,因为江富贵的文化水平有限,他在对谭亮所讲之话的理解上,似懂非懂。
一个老大爷问道,“富贵啊,谭镇长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真的假的,有道理没有,我们该怎么做。”
选出来的几名群众代表,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可都是讲道理之人,所以在小江村里,这几人的威望很高。
江富贵是个热心肠,虽然岁数刚过四十,但是在村里的口碑很不错,什么事情都愿意帮忙,而且为人豪爽,相对别的村民,江富贵这个高中二年级文化已经不低了。
江富贵说道,“嗯,我听了谭镇长的话,觉得有一定的道理,镇里只是执行政策,我们不符合政策,所以不能享受应有的福利,所以我建议,要不咱们上县里闹一闹,政策是县里执定的,咱们让他们改,把咱们小江村改到政策里去。”
几个老年人相互一,“对,对,富贵说得对,咱们现在就去县政府,赶车去。”
谭亮本来沾沾自喜,自己这伶牙俐齿的,几句话便把这几人给摆平了,还没高兴过去,听到江富贵后面的话,大跌眼镜。
什么,自己的话有理,你们就要去找县政府,让县里把政策给改了,真是没文化太可怕,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呀。
谭亮有些急了,要是闹到了县里,镇里可就被动了,白维维和蔡国良还在路上,自己要是把他们这上百号人放去县城,自己就罪过了。
显然,这个江富贵一定会把自己所讲的告诉县政府领导,说镇里有领导讲了,这事情他们只是执行,只有县里才能把政策给改了,谭亮可以想象一句话传来传去会变味儿,自己可得负最大责任。
谭亮大吼一声,“站住!”
江富贵向谭亮,“谭镇长,还有什么事儿,你又作不了主,我们只好找可以作主的人去,感谢你细心给我们讲释,我们……。”
谭亮火了,这几人就是傻子!
“江富贵!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存心找事儿呀!无理取闹,目无王法!张穆,他们谁要是敢到县里去,抓起来!”
张穆也没考虑过对方人数比警察多,也没考虑过派出所里关押不下这么多人,直接回答起来,“好!”
张穆拿起喇叭吼着,“谁要是敢跑到县政府去闹,就是和国家作对,就是和法律作对!”
谭亮一把抢过喇叭,“这事情你们不用再闹不要再找,找谁也没用,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
谭亮已经生气了,这群人简直就是刁民!
江富贵一听,这个谭亮语气变得还真快,刚才那么和蔼,现在突然成了一个要吃人的恶魔,丑陋的嘴脸尽显无遗。
果然像他们所讲,这些当官儿的就没几个好东西!
江富贵冲上前去,一把拧起了谭亮的衣领,想狠狠掌他个大嘴巴。
张穆的反应很快,一脚踢向江富贵的腹部,将其踢翻在地,“他妈的,你还敢造反不成!”
江富贵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快速起身,准备与张穆动手,小江村的村民见状,哪里还能稳住,所有人都准备冲击镇政府。
杨定在门口保卫处一直着事态的发展,该他出场了,这群人渣,居然欺负老百姓,“住手!”
杨定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让所有人都可以注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