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修炼,叶真只能暗自苦笑,他这样的情况能否活得长久都是问题,修炼二字又要从何说起,修炼距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
但叶真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笑道“我会努力的,大哥你也要努力!”
丁典使劲点头道“我们兄弟一起努力,哼!我就要让那帮人看看,我可不是废物笨蛋!”
丁典是满含怨气愤怒,大眼圆睁,似乎那群人就在眼前。叶真能想象出丁典有过怎样的遭遇,就道“大哥,你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知道你和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都要强!”
丁典闻言是有些诧异,惊奇的道“三弟,你的话师傅也对我讲过,啧啧啧,你懂得真多,三弟,你要是不当我的师弟真是太可惜了。”
叶真笑道“大哥,你总是提拜师,这个真的不着急。”
丁典却道“你不着急,我着急啊!”
叶真不愿和他再谈这个话题,就道“大哥,你说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针对你?”
一提那些人,丁典顿时上火,怒声道“他们就喜欢找我麻烦,都不是好人!”接着,又向叶真讲讲那些人情况。
说起来,那些人算是丁典的师兄弟,也就是崔大石师兄弟的弟子。
崔大石的师尊白石洲有五个弟子,崔大石排行第二,修为却是最高,大师兄张大涛,修为第二,是天罡境初层,三师弟徐大城,四师弟刘大海,五师弟杨大可都是地魄境修士,修为相当,难分高下。
除去崔大石外,师兄弟四人都是有不少弟子,最少的也有三个。
虽然崔大石在师兄弟中修为最高,可丁典在众多师兄弟中,修为却是最差的一个,那些师兄弟都已是元丹境了,其中有的也都有了弟子,最令丁典羞愧的是,他的这些后辈师侄,有些已是到了通玄境顶峰,修为与他这个师伯相当,这让他如何面对这些晚辈。
最气人的是,从小到大,他是一直受到那些师兄弟的欺负,那些人总是打着师兄弟切磋的借口,明目张胆的折腾丁典,没办法,谁叫丁典始终要比那些人弱一些,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
丁典忍着,忍着,终于忍到那些师兄弟都成了元丹境,彼此差距更大了,那些人也不好再找借口来为难丁典。
可没过多久,那些师兄弟的弟子又一个个的成长起来,历史重演,这些小辈又以和师叔伯讨教为借口,来和丁典切磋,丁典又不懂拒绝,而他又是长辈,切磋之时,又不好下狠手,出全力,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丁典就是一块磨刀石,先被师兄弟磨来磨去,伺候完一波后,又被后辈磨来磨去,在他的帮助下,师兄弟们一个个的成了元丹境,后辈弟子也一个个也有了与他相当的实力。
而这些人并不感激丁典,每次切磋之后,都会以无比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口不应心的说几句客气话,什么“师兄,师弟承让了!不好意思,出手重了点,你没事吧?”
这是以前那些人的习惯用语,现在就成了这一套,“哎呦,师叔,师伯,您没事吧!弟子不是故意,我以为您能化解,没想到……,请您原谅!”这些话都是无比虚伪的,传入丁典的耳朵,就是一柄柄小刀,不仅是刺耳,更是刮骨椎心,那种痛苦,羞辱,是伴随了丁典一百多年。
丁典说得激动,叶真听得上火,等丁典讲完,他就怒声道“既然是同门,为何如此刻薄冷漠,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的长辈就不管吗?”
丁典苦笑道“怎么管?都说是切磋了,我也没有受多重的伤,师叔伯们最多是安慰我一下,其实……唉!不说也罢!”
听他似有什么苦衷,隐情,叶真就追问起来,丁典犹豫再三,才说了起来。
归根结底,还是缘于上一代的恩怨。
白石洲物化之前,最为看重的就是崔大石,可其余四个徒弟看来,崔大石实在是没什么出奇之处,木讷寡言,秉赋一般,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取得了极高的成就,这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那些人并不认为崔大石的成就是因为自身的努力,而是怀疑白石洲将高深心法私授给了崔大石,若不是如此,什么都不行的崔大石怎能有如此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