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曹师兄身边有宋医生这样的天才帮忙,可以为胡医生的手术保驾护航。
胡医生这个病,说真的,去哪儿治想找这个破局都很难。如果真是找个大佬便是能成,不会说前面的眼科医生介绍胡医生去神经外科尝试的建议都没有。这个病只靠医生经验是不太能治的,需要的是曹师兄这样敢于闯的创新精神和宋医生的天赋加分。
“胡老师。”
听见她的声音,胡医生很快偏下头,宛似早在等着她开口说话。
谢婉莹决定对病人直言不讳,哪怕胡医生对她这个人和对曹师兄一样觉得性格合不来:“胡老师您是妇产科专家,和曹医生不是同个专科,可一样有实事求是的医学科学精神。我个人认为接下来的治疗,以胡老师你本人的专业精神是可以理解和配合任何医生的。”
这谢同学老样子,说话一面夸一面批评的。胡医生的嘴角略勾,貌似被她这番勉强的夸奖逗笑,说道:“曹医生并没有说出他具体的治疗方案,你怎么可能肯定我可以接受他的治疗方案。”
茶几上放着曹师兄给病人画的草稿,谢婉莹再仔细看两眼画琢磨师兄这个神经外科专家的思路,加上自己的理解给胡医生再说说:“曹医生对胡老师您这个病这个情况还是很有信心的。”
“怎么说?”胡医生怕她帮曹勇吹牛皮,问更详细了。
谢婉莹自认没给师兄吹嘘的,道:“钙化的小栓子没法从血管里头溶掉或取出,我们可以把它们想象为一条河里头的泥沙,最终要把这个泥沙冲下来要怎么办。只能是靠水流了。这个病,如果胡老师有更详细地了解,应该知道,一般视野全黑了均是动脉受刺激痉挛,导致血管和栓子之间的间隙全部关闭。所以,胡老师你这个病,有的继续治正是体现在这点,老师您暂时未有全盲。偶尔的视野全黑是这个缘故。”
谢同学打的比方从来是通俗易懂,连家属刘先生听完她的话好像瞬刻都懂了,恍然大悟道:“你意思是让血管里的血流动起来带栓子出来,可以做到这样的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