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激动之下连连感叹,眼眶略湿。
“是了是了,此时除了那面生死幡还有谁敢出来行走?!明府!是治疫方!定是有高人研制出了治疫方!”
“你说什么?老主簿快细细说来!”
“来不及了!明府快使人速去营救!必要将人救回!”
县令连点头,赶紧转身吩咐衙役、兵丁,尽全力营救。
“我们也走,边走边说。”
老主簿一边说着一边向外疾走,将之前所闻之事细细道来。
“那已是七八十年之前之事了,当时有涝疫害人无数,偏在众人绝望之际有位神医制出疫方已此生死幡传递出来,才能救活无数染疫百姓性命,那位神医便是张合青。”
“哦?原来是那位神医,这生死幡却是头次听说。”
“是,只因那持生死幡之人只走了一站交出药方便因重伤死去,之后便由各衙相互通传,最后那生死幡被大夫收回,却是极少数见过之人才记得,亦未曾外传。且这生死幡之名亦是当时外人所称,大夫天职救死扶伤却是不会妄言生死。还有这生死幡只要请出便是生死大事,若是行进路上有人想不开去劫他,那便是与天下所有大夫结怨,全族生死不医,不过却也等不到不医,哼,不知何时便全死光了。”
“嘶~!”
“我们还需快些!若是在泰安出事,你我怕是要最先承受责难了。”
……
就在县城里众人急欲营救时,另一边营茂却陷入人流泥沼之中步步维艰。
惧于营茂凶残总有胆小之人退却,却也有那成群的恶人不惧生死冒险扑将上来,。
营茂虽烈却挡不住各处暗算,此刻不只他自己伤痕累累,便是马儿亦多处负伤。
马儿痛苦嘶鸣声更激的营茂双眼滴血,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砸成肉泥!
“尔等记得!今日尔等不死他日必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挡我者死!!!啊~!!!”
众人皆被他怒吼惊愣,随后醒过神来见他只护身下马儿,却不管自身是否添伤,便大吼着直往他身上招呼,誓要将人杀死再将马夺来。
人之将死,旱者便无所畏惧。
就在此时后方突然传来年少的呼喝声。
“你们这些无赖!快放大夫离开!啊!”
众人转头望去,却是一小子端着根木棍艰难的左右横扫向前挪来。
“恩人快走!小子来帮您!”
那小子大喊一声,带着身后的小子们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众人一见不惊反喜,有人忽而大喊道:“人马扎手!拿这几个嫩羊开荤!”
瞬间大半人群向后分流而去,几个小子见得吓的面无人色,营茂却是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调转马头回援!
此时那小子又狠狠甩着大棍子大喊道:“恩人快走!我父姓宋名杰!若他活着……啊~!”
围住几个小子的人越来越多,他已顾不得喊话,只能左支右拙不断挥棍!
就在此时城门突然吱呀吱呀响着打开,从里面猛然冲出一大堆手持大刀长矛的人马,见挡路者便砍,目标直冲营茂处!
这些兵丁露出凶悍之态好似要将难民全部杀光,手中兵器不断挥舞,却是吓的城外难民惊叫着连滚带爬远远避开不敢掠其锋芒。
当兵丁生生开出一条血路冲到营茂跟前时,那些誓死留下一人一骑与众小子的恶人们终于胆怯欲退。
营茂先是瞧向几个小子,虽皆有伤却依然站立,此刻正茫然不知所措。
“官人可是来泰安县送药方?”
回头望去是一衙役,营茂冲他点头回道:“是。”
“如此还请快快入城!明府正于城门前翘首以盼!”
待营茂带着几个小子入得城门,衙门里一干人等以县令为首正齐齐等候,营茂见得刚要下马,却是力竭摔了下来。
待众人惊呼围了上去,便瞧见这人已是烧的浑身发热烫手,浑身伤口血污,且脖颈上伤口已有些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