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演变的有些热闹起来了,人家还没杀过来,紫檀郡两大家族先打开了。
宋家作为执政党一方,对凤一的发疯行为表示严厉的谴责和不满,要求严加管教,必要的时候要动用大刑。
杨家作为在野党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舞着大刀我砍你个丫丫的呸的!
我管你副主席炼器大师去死!
敢动我杨家的人,就等着被我砍死!
为此一向话不多的杨玲久,和一向儒雅俊逸的宋世友,在宋家客厅大吵一架,大打出手!
政治观察员们对此很是纳闷,
别说街坊邻里,就连宋家的人也纳闷:
这到底啥意思?
外甥女儿还没嫁过门,亲娘舅就要和婆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怎么地?
话说,现在应该讨论的是凤一杀了钱一多砍伤铁一鼎这等大事,而不是转移话题讨论两家亲事吧?
连一些铁一鼎交好的哥们来宋家看望铁一鼎,也不知道从哪下手。
说骂凤一打凤一吧,人家宋世友不正在闹着呢?
怎么说凤一也是宋家的准儿媳妇儿,你现在就下手,也太不给宋世友机会了。
可要说不开口吧,又总觉得哪里有那么点儿不大对,
这台戏明显不应该这么唱的,他不是这个调门啊!
所有人都相当纳闷,有人也发现了:凤一没在场。
就算亲娘舅和准公公大打出手,也没见她。
凤一坐在一间屋里,看着床上的伤病员,心情复杂,依旧复杂着,这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宋子勋,四十多天了,还不能起床;
原本文雅的美少年,瘦的脱了形,模样儿也黯然失色。
据说,才抬回来数日,他一直昏迷不醒;
后来得名医救治,几日后才脱离危险。
但一直这么躺着,也不见好起来,或者说,好的非常慢。
由此可见,付紫昕那个……
唉,凤一倒也知道付紫昕其人,一直都是很残忍的。
将宋子勋打的浑身筋骨碎裂、就剩一口气。
现在的状态还算好吧,始灵后土在发挥作用。
宋子勋周身缭绕着淡淡的黄雾,土元素快速的吸收进去,锻体骨骼;
始灵后土里浓郁的生命灵光,比紫檀郡能找到的医生治疗效果都好,治疗的效果也很出色。
照这样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
再用些好药,恢复不成问题。
“我去替他报仇。”
凤一轻声说道。
能好是一回事,躺床上四十天的屈辱、痛苦和折磨是另一回事,凤一要去找付紫昕喝茶。
“还是先忍忍吧,别到处去喷火了。”
洛希在一旁给宝贝儿子擦完脸,疼惜又严厉的说道。
“不行。
他付紫昕算什么东西,也敢上我门去打人!
难道我们弱了就谁都能来踩一脚么?”
凤一小拳头紧握,最恨被人欺负和隐忍。
她天天都在忍,以前浑身没力气,忍;
现在有力气,还得忍。
忍沈家也就罢了,一个小小的青锡县凭什么骑她头上?!
怒了!
凤一心里明镜似的,付紫昕出手,一定有些问题;
但压力来自何方,谁都知道。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严正警告那些狗腿,那些想来跟着推墙的人:
墙倒众人推,这墙还没倒,少给我掺和!
沈家找替死鬼炮灰先出来打头阵,试了又试撩拨又撩拨,
凤一要给他一个个不软不硬的打回去。
既不能回球太硬,触动沈家的神经;
也不能回球太软,让人都来踩一脚。
洛希拍了拍丫头小脑袋,现在是彻底不知道丫头怎么想的了;
不过从眼下这件事的处理来看,丫头,处理的很不错。
本来大家想一面倒说丫头不好、将丫头保下来。
但丫头偏说,不行,她舅舅一家为什么要怕事?
不能大家都怕事,要有人怕事有人不怕事,演起来才热闹。
外面那出闹剧,正是凤一导演的。
两方都站的住脚,能打的起来,热闹。
“妹妹……”
忽然,一道低低的声音,吸引了两个女人的注意。
床上,浅黄色淡去,宋子勋停止修炼,清醒过来;声音嘶哑也很轻、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