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哈曼商务安全,就包括这一块。”
“那他住哪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仇董和他那帮朋友神出鬼没的?”
“等等……你说什么,仇董?”
“对呀,别看我们公司小,可是个股份制的,他是入股方之一,还有两个来头更大的,一个是盛华食品,一个就是dtm…¨我们的合作伙伴里,还包括南方瞳明科技,你要炒股就知道,瞳明科技是光学行业里的龙头……这位女士,你…怎么了?”
突然间,吕天姿发现律女士歪着头,端着的咖啡也倾斜了,斜斜地往腿上流,一烫省悟了,手忙脚乱地擦着,从这个失态中惊省,律曼莎不好意思地道着:“对不起,我走神了。”
“还想知道什么?”吕天姿八卦地道。
“我回头打电话问您吧。”律曼莎慌乱地道。
“对了,仇董是单身啊,好像还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郎才女貌一对一双的,您应该直接去找他……哎对了,我给你个电话,您应该了解他吧,他人挺好的,公司扫楼阿姨都能和她嘻嘻哈哈聊半天……哎。”吕天姿说着,可不料律曼莎拿着她写的电话就匆匆走了,让她惊讶了下,不过很快又呵呵笑了。
这钱,挣得还真容易,她看看包里,抽了一张扔咖啡桌上,乐滋滋地走了。
律曼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急步走的,驾着车出了好远才停到路边,然后消化着惊讶,她回味着那晚上的巧遇,现在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是她曾经见识过的从容和自信依旧还在,那怕衣衫褴缕也遮不住那种让人钦服的气质。
“这个坏种……骗得我好惨”
她喃喃道着,知道真相没有兴奋,而是一种让她很郁闷,很生气的心情,她甚至马上就有打电话质问的想法,不过手摩娑着,又没敢拔那个号码。
对呀,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是自己想当然了。其实给人家塞钱,还真有点傲意,有点可怜的意思,谁可知道,人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表演,然后再不客气地泼上你一瓢凉水,让你的优越感在一刹那荡然无存。
她认真地存下了这个号码,紧紧地握着手机,思绪不可遏制地回到了两年前,她记得,那个风寒黄昏的长街,在下意识抱着他,在下意识地轻吻时,那种温暖而安全的感觉,让她很多年都没有忘却,那是经历了若于凉薄的岁月后,最温馨的一个瞬间。
可错过了,错过了她心里喃喃地道着,即便两人从未发生过什么,也让她觉得一股子失落和懊悔袭来,却又说不清,所悔何事?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个外地来电,一看来自长安,她慌忙接起来,然后听到了哽咽的声音再喊,曼莎姐
“婉宁?怎么了……你怎么了?什么,你别哭,慢慢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你别急,那儿也别去,等着我啊
律曼莎放下电话,踩着油门,直飚上了机场高速,电话里,一直有联系的庄婉宁哭诉着家里遭劫了,她差点都见不着曼莎姐了,这个莫名其妙发生的事让她的心悬起来了,不假思索,直奔机场……
……事发于昨晚十时左右,受害人庄婉宁回家时,在楼道里被嫌疑人挟持,后打开房门后就失去了知觉,经鉴定,是被已醚类化学物致昏迷,没有性侵迹像……凌晨四时接警后赶赴现场勘察,发现其家中柜、箱、床都被翻动过,家里少量现金及两件首饰丢失……据属地派出所判断,应该是入室抢劫……
董淳洁扶扶老花镜,字斟句酌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长安国安局发来的信息,牵涉间谍案,庄婉宁一直就在重点关注的名单上,一方面出于防范,更多时候是出于保护。
不过还是疏漏了,谁可能想到,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了,还出这样的事,她的前男友马博已经被判处死缓,而且他的落网和这位女教师并无多大关联,她的居住监视已经撤防一年多了。
“老陈你看呢?”董淳洁问。
他坐的就是陈傲的位置,是老陈通知他和费明来的,听得此言,陈傲翻着白眼道着:“这该是我问你的话,最了解当年案情的应该是你。”
“胡扯,最了解案情的,现在都进去了……主犯都被你放了。”董淳洁道。
费明咬着牙憋着笑,这一对冤家争吵不断,谁也没给过谁好脸色,这不,陈傲反问着:“放田上介平是上级的意思,也征求过你的意见,你同意了啊。”
“你们都举手,我敢不举么?”董淳洁道。
又给呛回去了,这个田上介平是老董冒着死亡危险钓出来的,对于没有将其处以极刑恐怕老董一直耿耿与怀,唯一的安慰的是,换回了三位陷身国外的同志。
“你说说……我懒得征求他。”陈傲点费明了,费明愣着道:“我半路挨了一枪,什么也不知道了啊?”
“那案情你总知道吧?现在征求谁去,提的提、走的走、关的关。”陈傲烦燥地道。
“兴许……就是桩普通刑事案件吧?”费明挠挠额头道。
“不是。”老董道。
“那你觉得是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陈傲反问着。
“呵呵,坐办公室都把你坐傻了…我问你,你要偷抢东西,是去偷领导住处和办公室呢?还是去偷单身宿舍的?”董淳洁问。
“当然偷领导办公室啊……啧啧,这什么跟什么啊。”陈傲被自己说笑了。
“小费,这话给他录下来,哈哈……你没偷过都知道去那儿,难道那些实践经验丰富的,去偷抢单身楼?”董淳洁放着照片,普通的楼,普通的房间,四五十平,不过几架书,几个箱子而已。
一句就说服陈傲了,陈傲故意难为着:“那要是个初入行的小贼呢?他的胆子也就够抢单身女人……或者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巧合,也有合理性啊。”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还蠢……你见过庄婉宁吗?”董淳洁问。
“见过。”陈傲道。
“这不就得了,那么水灵一大姑娘,都给迷昏了,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就翻走一千多块钱,两件首饰,也不值多少钱?昏迷了六个小时啊……你觉得合理吗?”董淳洁问,把陈傲问住了。
其实陈傲真不想事事往间谍的活动方面想的,但被老董这么一讲,又觉得疑点无限增加了,他反问着:“可为什么啊?这个间谍网早被我们查得一清二楚了,马博向境外出售情报铁案如山了……至于为这个不相于的人,再惊动我们,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会关注这种人。”
“看这样,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啊,可庄婉宁会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动手?”董淳洁道。
“看来还得审审马博……这些间谍啊,你都不知道能从他们身上挖出多少线索来。”陈傲道着,说于就于,拿起电话接通长安国安局,下着复查的命令,刚放下电话,老董和费明已经起身走了,他喊了句:“嗨,这就走?”
“你要请吃饭,那我们就不走了。”老董没好气地道。
陈傲一摆手道:“得了,你还是走吧,不送了啊。”
“甭客气,不想看见我,就别叫我。”老董呵呵笑着,给他关上了门,关了老陈一脸郁闷。
费明和董淳洁相随着下楼,走了好远费明才小心翼翼问着:“董局,我怎么看您是故意给陈处长添堵呢?”
“我志大才疏,这个都知道;他器狭量小,还不想让人知道……呵呵,我得积极揭开他丑陋的一面,省得他老觉得自己了不得。”董淳洁道,一脸小人作态。
不过让费明很喜欢,他小声道着:“没人说您志大才疏啊,下面说起来,说您是这个,敢真刀真枪上的领导,那才让人服气。”
老董眼前,竖了个大拇指,他翻了一眼,微笑着心情似乎大好,直道着:“越来越会拍领导马屁……想要什么奖励?”
“不要,什么都不要,真心的。”费明严肃道。
“好,吃饭去……今儿中午,领导带你腐败一回,大餐随你点。”董淳洁笑着道,背着手,气宇轩昂地上车,司机开着车,车行方动,老董摸着电话,这一次却是给仇笛打的,口气很随便,直道着:“仇老板……哦,还记得我啊,今儿中午有顿饭,你得来没事没事,真没什么事,这不局里招待费全砍了,得有人埋单不是?你少哭穷,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监控啊,赶紧来,说不定我还给你找点生意,你得给我回扣呢……”
很随便,非常随便地在车里胡扯,扣了电话,老董高兴地道:“瞧瞧,饭票马上就来了。”
“哎呀,还是领导英明。”费明也促狭地道,有关于宰仇老板几顿,都没意见。
“呵呵,其实是他英明啊,要是当年真进了国安,恐怕现在也和你一样,捂着点死工资抠屁股吮指头………这臭小子,想得远,也看得远啊。”董淳洁赞叹了句,那赞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是严肃无比的口吻。
费明一直觉得有事,老董可有些时候没像这样无节操的扯蛋了,以他的了解,只要这种嘻皮笑脸的表情一出现,就要出事了,可他偏偏看不出来,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