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有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可是这个儿子死得好冤,好冤。他不恨杀死他儿子的东方青和北刑天,更不恨木长流,而是恨木族那些道貌岸然的宗长。
木榕真不再多说,安静退到一旁,把心里的怨和恨都压着,此时此刻不再觉得自己是什么木族的族长,而且觉得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说得好听一点是一族之长,说得难听一点则是一个傀儡。
既然你们如此对我,那就别怪我如何对待你们。
木族的宗旨压根就没把木榕真放在眼里,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不能给木族带来希望的人都不值得他们多看一眼,木正明如此,木榕真也是如此。
可是除了他们两个,木族这一代的年轻后辈就没人了,这意味着木族没有任何的希望。
哪怕是没有任何的希望,他们也不会对两个庸才另眼相干。
木族的宗长没有多看木榕真一眼,而是伸手向他问要东西,“把木灵法杖拿出来。眼下是木族的危机关头,必须要借用法杖之力。”
木榕真冷冷一笑,回答道:“木灵法杖已经被木长流抢走,你们若是想要就去找他要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非常庆幸木灵法杖被抢走了,而不是在他的手上。
“什么?木灵法杖被抢走了。你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让木灵法杖落到别人的手中,真真无用。”
“木灵法杖是我们木族现在唯一能在生死关头扭转乾坤的东西,你怎么能把它弄丢了呢?”
“你们父子两真是让我们太失望了。木族在你们的管理之下,不但没有任何的进步,反而越来越不如人,真是让人丢脸。”
……
木族的三大宗长一个轮着一个,把木榕真骂了好多次,宗长的形象大为受损。
不是他们不想保持形象,实在是事情太严重了。没了木灵法杖,木族可以说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希望了,除非族里能尽快出现一个天才,一个能带领他们变得更为强大的领导者。
只可惜这个比奇迹还要难。
木榕真忍受着宗长们的辱骂和训斥,没有还口,但心中的怨恨则是越来越盛,一一把这笔账给记住。
就算是本族的人,他也不允许这些人这般辱骂他,更何况他还要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报仇。
所以他不会告诉这些人万木阁和魔城的关系,更不会告诉他们木长流和木若昕的关系,就让他们继续惹这个大麻烦,他等着魔城的人来收拾这些人。
直觉告诉他,魔城的人迟早会来算这笔账。
五族的人的确不知道万木阁和魔城的关系,更不知道木长流和木若昕的关系。就算是知道,他们或许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之所以不放在心上,而是在他们眼中,那魔城根本不足为据。
不过金族的人却知道阎历横和木若昕的厉害,但却不知道木长流和这两个人有关系,如果知道,或许他们就不会趟这个浑水了。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
木族的宗长把木榕真骂过一顿之后就向木长流索要木灵法杖,“木长流,把木灵法杖交出来。”
木长流不屑冷笑,讥讽道:“这东西不在我手中,信不信随你们。所谓的五族一心,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不过有点失望。”
他还以为五族真的是一条心呢!原来也是各谋其利罢了。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五族的确是一条线,只不过慢慢的产生了分裂,不再是一条心了。
“如果你不把木灵法杖交出来,我就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这里的人就剩下我们四个,你还想怎么杀?”
“你……”
“那就杀他们三个……”一个木族的宗长以灵力幻化出一根带有锋利毒刺的藤条,甩向东方青,将东方青的脖子缠住,狠狠地勒着,以此来威胁木长流。
“木长流,你要是再不交出木灵法杖,我就把他的脖子勒断。”
东方青微微冷笑,对脖子上的藤条毫不在意,更不害怕那所谓的毒刺,用手一扯,藤条就断开了。
木族的宗长大为吃惊,不敢相信自己强大灵力幻化出来的藤条在一个小辈的手里竟然被毁,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不仅是这个木族的宗长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其他宗长也一样。
而其他族的人看到这一幕暗自庆幸没有鲁莽行事。这些人看起来简单,实则不简单,要不然怎么可能支撑到现在。这个亏就让木族来吃吧,他们接下来只要等着拿好东西就行。
此时此刻,就只剩下木族的人在奋战,其他族的人已经退到一旁做观众。
木族的人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是现在没有功夫去理会。
刚刚被东方青扯断藤条的宗长很是不服,加大功力,以更为浓厚的木系灵力幻化出藤条,再次朝东方青打去,还是用藤条缠住东方青的脖子,这根藤条比之前那根要强上十倍,可是……
东方青还是微微冷笑,很是不屑,手稍微用力一扯就把脖子上的藤条给扯断了。
这些人或许还不知道他的来历吧。他并不是人,而是木灵,甚至可以说是木妖,木系之力对他们来说没多大作用,除非是万木之灵或者是万木之主,否则其他木系之力对他们根本没用。
“怎么会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对付不了这个小辈,怎么可能……”
木族的三大宗长还在莫名其妙之中,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莫名其妙,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如果这几个小辈的实力很强的话,为什么还会受那么重的伤?
这不对啊!
木榕真知道其中的原因,但他不说,和其他族的人一样,在旁边看好戏。
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事,他一定会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但他现在不会说,这个时候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爽快。
可就在木榕真暗暗爽快的时候,那个疯疯癫癫的木贞突然说出了真相。
“哈哈……你们这些蠢货,笨蛋,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木灵,是木妖,他们不会害怕你们的木系之力的。哈哈……蠢,真蠢,蠢的要死。难怪木族今天会变成这样,原来都是一群蠢货,哈哈……”
听了木贞的言辞,木族的宗长才明白过来,立即向金族的人求助。
“金大宗长,他们既然是木灵,那肯定畏惧你们的金系之力,还请诸位帮个忙,将这三个不是人的东西给灭了,木族定会感激不尽。”
“既然如此……”金族的宗长正想答应,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木贞又突然癫狂说道:“哈哈……金族,金族的人,你们不怕得罪魔王吗?听说那个人也是用金系之力,而且非常的厉害哦。你们是他的对手吗?”
“魔王,阎历横……”得到阎历横的消息,金族的宗长都激动起来了,纷纷看向疯疯癫癫的木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查阎历横和阎厉行的下落,之前还有点消息,可是后来全无消息,派人在魔城外面守着,守了一两个月都不见一个人影,在外打探也打探不到任何的消息,这些人就好像从天地间消失了一般。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他们的消息,不管真假,能不能信,他们都要赌一把。
金族耗不起那么多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