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我又想起来,我一直想建立的公司文化,似乎还……
呸呸,这个“还”字绝对不当,根本就不是还没建立起来;而是,压根没影儿。
殷亦桀当初就提了一堆的问题,循循善诱,可惜,后来一堆一堆的事儿,实际上我还又……
我又丢三落四了,真的是事儿太多,很容易顾了这头丢那头,不过我觉得项目的主意很不错。
客厅里,殷亦桀发话了:
“泉水项目和无花果项目继续,别的暂停,不是结束,是暂停。等我看完……有些就放在季后吧。现在马上进入忙季,先将产品赶出来……她说的就那样……布总,他的指示也先暂缓,能放的都放下,回头再说……”
我听殷亦桀说话有点断断续续,不知道是和客厅里几个人商量还是打电话,当然也可能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关系没听清楚。
不过按照殷亦桀表达的意思,情况非常清楚:
正主回来了,所以,一切都要回到正常轨道,回到原来的轨道。甚至布莱恩说的,也要暂缓。
好像,好像不出来什么,闭眼……
“轰!”雷声连绵不绝,今夜兴许有雨。夏夜,下些雨,作物成长,实在是天意。
闪电,没有夏初第一场电闪雷鸣那么猛,哦,那一晚在范宅,那也是天意,呵。
今夜的闪电相比于那天暴君惩罚性质的发威,相对要帅气潇洒的多,一下一下,清清亮亮,看得清楚。雷声也没有要将天炸个窟窿的愤怒,不过老爷子教训不孝子的凌厉而已。
“唰!唰!唰!”窗下,竹子摇摆的厉害,不复寻常的沙沙声。可不可以解释为,柔韧如竹子,应该也有属于自己的节操和脾气;面对风雨将至,会做出厌恶或是欢迎的表示?至于这有别于沙沙的刷刷声,究竟是兴奋到high,还是讨厌至憎恨,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许不该用“一会儿”来衡量,而是……
用什么衡量?
一天?哈,maybe,不用看钟看表,绝对过了十二点,是第二天了;
为什么?good-question,因为开始下雨了。
怎么样,这个answer很棒吧?我大概梦游到唐山附近了,这标准的唐山英语,请多担待。
间于唰和沙中间的很响的声音,犹如锅里炒豆子--
当然,比喻而已,事实上我并未见过锅里炒豆子,哦,稍等……
我想起一个相对比较贴近的比喻,这会儿的雨声,有点儿像田里一片蛙鸣,“哇!哇!哇-…”
当然,这个比喻也有欠妥当,那只青蛙也不能不换气叫上十分钟,但是雨却可以连续不断的唰唰唰半个小时不停。
隔壁卧室似乎有些动静。雨声很大,我不太肯定,不清楚客厅里的状况同样不晓得隔壁卧室是否有人准备就寝。
房门方向并无动静,大概,我还是不确定。
说实话我并无偷听窃听打探人家**的癖好,否则也不会一直不管殷亦桀的电话跟踪。
对啊,稀里糊涂还是拐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好吧,该来躲不掉。
我真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不是简单的爱不爱……
我真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不是简单的爱不爱我或者否认甚至讨厌,不是的。
也许我很傻,作为当局者我的话有失偏颇,但我还是以为,他很爱我,凭白无故肯定不会这么对我。
怎么说呢,比如,啊,以前,以前在家的时候,市里那个家,他不论回家多晚,我们也不爱爱了,他都会到我卧室,亲我一下,也可能是吻一个,say-goodnight后才会放心的去睡觉。
今天就没有,雨声越来越密集,兴许那条小溪也涨起来了,他还是没动静。
大概下午睡够了,或者作息规律被打乱,闭上眼,过了许久还是没有睡意,头脑有些昏沉,不是很舒服。
扭头,窗外,一个黑糗糗的影子,是窗的模样。偶尔闪电亮起,雨会大一些。
以前总爱听雨,但自从住在12b楼,没有了雨打芭蕉或者雨打梧桐的意境,亦或许是几次与雨雪中受困,故而将那习惯改了些。
今儿偶然听来,竟然无法平息我的心。看来听雨也不能被打断,否则亦会不习惯,因此越听越烦躁,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当然,彻夜难眠还不至于。不知怎么地,我忽然想起来,出去于雨中慢慢的听,相信雨会解决所有问题的。
正如雪能覆盖世间一切肮脏,雨就能荡涤世间所有污垢,雨过后,连天空都格外干净。相信,我不过些微的失眠,一定能让雨洗个干净。
恍惚记得有谁特别爱淋雨,他说,天地间唯有与雨沟通,才是最高境界。
雨接天连地,有力量有声音,能滋润干旱之地亦能为水患殃及一方;雨有大有小有细有密,可连成线亦可单独呈点装唰唰啦啦的落下,就像上天在撒豆子,还挺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