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殷亦桀动手要抱我。
唉,他的经典动作,当我小猫小狈一样了。
不过今儿我不想啊,就想这样坐着,靠在他身上,感觉能稍稍好受那么一点点;好像稍稍一动我就可能崩溃或者重新陷入混乱。
唉,是有点儿混乱,好像刚才还失常了,有吗?没有?哦,那就好。
殷亦桀放弃了,没一会儿,也坐下来,靠着床沿,搂着我一块坐着。
我实现追随着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很好看,眼睛是灰色的,看着比较温和。
他竟然也能如此温和风平浪静,恩……
殷亦桀低头,轻轻的吻我,好轻柔,好舒服熨帖。
我想了想,还是顺着他,慢慢和他吻着。
没有**,只有眷恋,或者简单的只是觉得舒服。
因为吻着舒服,所以我们拥吻,是不是比一切的黏腻兮兮的情啊爱啊包实在?
他的唇好香,舌头甜甜的,仿佛幼时吮奶,吸入的不仅是甘甜的乳汁,还有他的疼爱.....
呃,当然,我早忘了幼时有没有吮过奶,也许是臆想吧。
似乎,奶奶说我还没满月就断奶了,吃奶粉,两个月就开始吃米汤面糊糊。
妈妈要接客赚钱,还要保养身材,听说还有人爱吃奶,妈妈喂人家去了……
啊啊啊!
我哪里听来的?
怎么会想到这种问题?
谁告诉我的,还是小时候在家听那些无良的男人说的?
呸呸呸,怎么会想到这里?
好像让殷亦桀吮我真正的部位也没这种感觉,今儿怎么……
疯了!猛的推开他,我脑子要胀开了!
为什么脑子里总是妈妈?
为什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儿蹦入脑子?
我们是在接吻,不是那啥呀。
再说,我从未吮过他的那个,虽然他提示过很多次。
殷亦桀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搂着我,将我搂着怀里,极温柔。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妈妈温暖的怀抱?
妈妈似乎没有这么抱过我吧?
头低在他怀里,透过薄薄的衬衣,刚好看见他褐色的小花儿。
汗!扭头,起来,惊恐的闭上眼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
“可儿,怎么了?”殷亦桀终于忍不住轻声问我。
“呃,呃……怎么没去吃饭?”我问。
大概是饿了,才会总想着吃,或许我也该吃点儿东西。
“让我丢下可儿去跟那些无聊的人应酬?如果是你,会去吗?”
殷亦桀说的很轻,但很坚决。
这理所当然的口气,似乎去吃人家请的饭是给人天大的面子,对他是一种玷辱。
算了,不理他,这种没必要回答的问题,理他作甚。
唉,他是好心陪着我,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儿虚?说不出来是心虚体虚还是什么,心底好像挖了一个洞,漆黑不见底,空落落的,对,很虚。
或许是该吃点儿东西了,心底不就是胃吗?
“别担心,恩?明天或者最晚后天一早,咱们就去看妈妈,不会有事的。”
殷亦桀慢慢捋着我的头发,手指薄凉,手心柔暖,应该挺舒服的,将人毛孔都熨平了。
“不,我自己去。
你们都挺忙的,谁也不许跟着去。
没事儿做了是不是?没事儿做也不许去。”
我不想让他见到我妈妈,想到医院和他们两个,我就想起妈妈当年让人在医院陷害殷亦桀。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见,哪怕换个地方,但医院一定不行。
我会崩溃的!
殷亦桀将我扳正,对着他,捧着我的头很认真的说:
“可儿,听着,你现在忽然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不管怎么样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吻你……哪怕第一次欺负你的时候,都没有。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的,所以后来我才有信心重头来过。但是刚才你拒绝了,非常突然的,让我很难接受。
不过是妈妈病了,都说过了可以治疗,你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那是你妈妈,自自然然的接受就好,不要想那么多,没有用处。
还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不放心。你现在的样子没办法让人放心,知不知道?你的状况糟透了,虽然看着很正常;但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陈年的下水道翻开一样。听着,我爱你,我不会让你这样下去。不论过去怎么样,但现在我们是一体的,不论什么都要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哪怕将来……我做了什么权宜之计的打算,那也是为了我们将来。她是你妈妈,也就将是我妈妈。是的,我说过你爸爸不配做爸爸,但你妈妈不同,她先是受害者,其次才有了一堆乱七八糟。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父母,我们就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孝敬他们,就算爸爸,不是也躲过死罪了吗?因为我不想让你留下任何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