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语,让聂振邦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得不说,方茂堂的这些话,怎么听都有那么一种倚老卖老的意思。
什么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真要是这么尊重,还能直接就说出来么?聂振邦心中腹诽了一下,方茂堂这些话语,全篇都是废话,中心的内容只有一个,无非就是希望自己放贺玉笙一马。仅此而已。
作为方远山的老子,帮贺玉笙去说话,很显然,这里面,方远山是出了大力气的。
沉吟了一下,聂振邦却是有些愕然道:“这个,老首长,您说的这些,我现在还真不是太清楚,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问清楚了情况之后,再给您回个话如何?”
典型的装傻,你方茂堂不是倚老卖老么?我装傻也不是不可以的,这种事情,聂振邦不是不做,不是不会做,只不过是不屑做而已。
话音落下,这边,电话里面,方茂堂冷哼了一声,很显然,这是对聂振邦这种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沉吟了一下,方茂堂却是笑着道:“振邦书垩记有心了。”
说完,就挂下了电话,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忙音,聂振邦却是冷笑了一下,有心了,恐怕,是在隐晦的指责自己,对于这些,聂振邦却是不怎么在乎。方茂堂还真把他自己当车腕了。现在,丢了面子,那也怪不得别人。这面子,是你自己凑上来丢的。
这边,挂掉电话,还没过两分钟,红se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电话上面,还是京城的号码。这让聂振邦冷笑了一下,方远山为了贺玉笙的事情,还真是废了力气。请动了这么多的老领垩导。
可是,这却是更坚定了聂振邦的决心,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呵呵,振邦啊,好久都没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话音落下,这却是让聂振邦震撼了起来,调整了一下情绪,真心实意,恭敬道:“庄老?”
聂振邦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电话竟然会是庄爱国打来的,稍一考虑,聂振邦也就明白了。庄爱国担任领垩导的时候,主管纪委的工作,当时,方茂堂正好是一届班子的成员,双方有联垩系,有交情这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既然要当说客嘛。一般的人来了,就好比方茂堂一样,没有什么交情的话,以聂振邦此时今ri的地位身份,还真不一定会给这个面子。
可是,庄爱国就不一样。庄爱国和聂家的关系匪浅。聂振邦怎么都要给面子的。
顿了一下,聂振邦却是苦笑着道:“庄老,您该不会也是来当说客来了。”
聂振邦的话语,让庄爱国也呵呵笑了起来,对于聂振邦表现出来的这种态度,庄爱国还是很满意的。话语虽然直接,但是,这里面表现出来的为难和无奈,这说明。聂振邦还是很看重他的。
微笑着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昨天晚上,方茂堂同志专门过来了我这边一趟,说起了这个事情。红江省现在的波动很大啊,有时候,做工作,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你这样搞,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啊。”
说到底,庄爱国对聂振邦还是关心爱护的。这种话,换成是其他人,是不会说的。
聂振邦沉吟了一下,却是苦笑着道:“庄老,有些事情,您还不清楚,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抬一下手,倒是真没有什么。这一次的事情,绝不是您了解的这么简单,也绝不是单纯只因为那些网络谣言,事情的根本,还是在其他方面。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红江省内,组成了一个广泛的利益网络。涉及的贿赂金额,初步的估计就达到了数亿元之多。所以,这个事情……”
聂振邦没有把话说透彻,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庄爱国不是傻子,点到为止就行了。
这边,话音落下,庄爱国却是十分凝重道:“这么严重?红江省的龚正怎么没有向上面汇报?”
说完,庄爱国似乎是记起了自己早已经退休了,随即,却是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就算我老头子什么都没说了,总之,一句话,过刚易折,有些时候,适度的分寸还是要有的,我相信,此时今ri,你还是有这点分寸的。”
挂下电话,聂振邦也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时候,聂振邦最害怕的,还是庄爱国执意坚持他的意见,要是那样的话,聂振邦还真有些为难,不过,所幸庄爱国还是原来的杀神。
这边,刚坐下来,门外,房门被推开,陈乐神se凝重走了进来,看着聂振邦道:“书垩记,刚刚得到消息,刘子健在看守所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