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自有天意,若天意让草民遇上一个内外皆优的人,那自是草民的福气,但若上天注定要让草民孤独终老,草民也无可怨尤,凡事看开一些便好。”
短短数语,堵得秋海棠再也无法继续讽刺,挑挑眉,他做作地附和道:“温大夫倒是豁达。”
温轻言淡淡一笑。“豁达一些自然是好的,毕竟无论风雨阳光,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若是时时较真,岂非为难自己?”
“哟!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挺合得来的。”
忽然,有些俏皮的声音从屋外飘来。“我这才刚出去一会儿,你们竟然谈论起人生大道理来了。”
秋海棠听见那声音,心里一慌。抬眸看去,见那人飘逸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急着解释道:“公主回来了,我刚才无聊,便找温大夫说了说话。”
“呵!”墨惜颜并不知道秋海棠说这些是因为怕她误会他和温轻言之间有什么,只是顺着自己心里的想法道:“以前一直觉得温姑娘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直到今儿个我才发觉,温姑娘其实并非少言寡语,而是因为没有遇上那个可以和她谈天说地的人,依我看,你们两个或许可以成为知己好友。”
“公主。”秋海棠心里一急,不自觉拔高了音调。“你误会了,我只是和温姑娘随便聊聊而已,我和她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温轻言对秋海棠急于想和她撇清关系的做法一点也不介意,她只是有些好奇,墨惜颜在听到她和秋海棠聊天后,即使听到的只是最后一两句平淡无奇、清清白白的对话,但在见到秋海棠如此急于撇清和她的关系的情况下,会不会怀疑她和秋海棠真的有什么,他们之间的信任能坚韧到什么程度。
不可能?墨惜颜讶异地扬扬眉,视线向秋海棠扫了过去。“为什么说得这么绝对?”
墨惜颜问得很随意,秋海棠却觉得她似乎已经在心中认定了他和温轻言关系匪浅,面上浮上急色。“公主,你真的误会了,我和温大夫真的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墨惜颜瞧着秋海棠脸上的急色,仰首细细一想,终于明白秋海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笑了。“你不用再解释了,我又没说你们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公主,我……”
秋海棠还想解释,墨惜颜却是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秋海棠,我郑重地再说一遍,我没有误会你们,你也不要认为我心里误会了你们,说那些话是在试探你们什么的,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秋海棠张张嘴,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轻言看看墨惜颜,最终敛下眼帘一语不发。
墨惜颜看看两人,叹了口气道:“误会这玩意儿还真是麻烦,一旦扯上便说不清,怎么说都会让人产生歧义。
我只想说,你们不要把我当成怪物可以吗?我没那么不明事理,我并不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夫妻之外便不能随便说话,男人和女人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镇外的帐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