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每失神,宫蓝锦总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日,两人从郊外游玩归来,在回城的途中,宫蓝锦突然正色道:“恕本宫斗胆问一句,王爷当真打算永远屈居人下?”
突来的问题让墨惜颜不由得一怔,抬眸看去,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前所未有的认真,她心中一震,眸光微颤。
眼神闪烁着,她故作不解地问:“不知殿下此问是何意?”
“呵!”宫蓝锦淡淡一笑,直言道:“本宫明人不说暗话,本宫猜测,王爷必定也知晓本宫所言何意,既是如此,王爷又何须多此一问?何不直接言明自己心中所想?”
“当然,王爷若没将本宫当做朋友,大可否认本宫刚才所言,若王爷将本宫当做朋友,王爷不妨告诉本宫心中所想,也许,本宫可以帮王爷的忙也说不定。”
帮忙?墨惜颜心中咯噔了一记。
这跨度会不会太大了些?虽然心中期盼着这样的结果,但真当事实摆在面前,还是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的。
墨惜颜心中激动着,窃喜着,面上却不得不装出惊讶的神色来。“还望殿下恕本王愚钝,本王,当真有些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宫蓝锦知道她是在装,却也懒得直接戳破,便神色淡淡,耐性极好地将问题继续挑明,挑明到她无法再装的地步。
“王爷当真不懂?还是在假装不懂?”宫蓝锦一针见血地问。
“本宫知道王爷是个聪明人,必定知道本宫所言何意。本宫打心底里将王爷当做朋友,所以才和王爷说这些在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话。”
“撇开别的不谈,本宫最看不惯的,便是用非常手段夺取权势的事,王爷的皇姐,当今陛下,本宫敢说,她如今坐着的位子,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王爷心中必定也是不服的。”
见墨惜颜久久沉吟,宫蓝锦步步紧逼道:“王爷既然心有所想,心有所谋,本宫将自己的诚意摊开来摆在这里,王爷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直视着宫蓝锦久久,卸下面上的伪装,墨惜颜认真地问:“本王很好奇,殿下这么做,对殿下有什么好处?殿下为何要帮本王?”
“终有一天,王爷自会明白的。”宫蓝锦淡淡地答。
墨惜颜扬了扬眉,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宫蓝锦一眼。
又是这般话里有话?这个人,对她掩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理会她的打量,宫蓝锦继续道:“本宫出来已经有些时日了,再过不久,本宫就该启程回西夏了,在本宫回西夏之前,王爷不妨好好想想本宫刚才的提议,若王爷哪日想清楚了,可以随时派人到驿馆来通知本宫,本宫等着与王爷合作的那日。”
墨惜颜凝着眉睇着宫蓝锦,不语,宫蓝锦看出她眼神中的疑惑和防范,倏尔玩笑道:“王爷在怕什么?怕本宫对昭阳的江山有所图谋?如果,本宫说,本宫与本宫的母皇,对昭阳的江山都无半分染指的念想,本宫之所以愿意帮忙,全然是因为本宫对王爷有所欣赏,王爷会当如何?”